小动物棒棒糖(备考中。)

小熊波比口味

短打。

关于无间道。和我本人对剧本的解读

很菜。自己猜着玩的



时间过的太快,转眼就到了最后一次创排。

或许也不是时间过的太快,而是因为和詹鑫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自己也被同化成了慢慢悠悠的性子,才觉得时间过的快罢了。张哲华看着面前抱着电脑沉思的詹鑫想。

这次他们的主题定的很快,唯一的问题反而变成了一向不必担心的内容上。张哲华和詹鑫都是无间道的狂热粉丝,小时候在被窝偷偷看了不知多少遍,也不知在脑海中排练过多少遍天台对峙,这个主题自然是再好不过。但要想把作品完美的呈现出来,难度还是很大的。张哲华自己也清楚,詹鑫是个过分偏爱角色的创作者,他永远要给自己的主角一个最好的,甚至胜过他自己本身,他投注的爱在张哲华看来更像是在为另个世界的自己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作为栖身之地。在这个世界的詹鑫太孤独,与刘建明或者陈永仁都没什么区别,他早就在自己坎坷的十年里与世界脱节,终于被人看见的时候却因为长期生活在黑夜里失去了适应光的能力,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他知道詹鑫不喜欢突然被镜头对准,不喜欢和别人共享构建自己世界的权利,甚至不算习惯铺天盖地的夸赞和掌声。但张哲华不一样,他太年轻,也有更多的想象力用于憧憬未来,他还想和詹鑫并肩而行,只是对方似乎已经做好了回归幕后的准备。这段关系即将走向相交线的唯一焦点,对方的名字于自己而言只会更加遥不可及。

狭小的空间时常有冷风涌入,张哲华习惯性把衣服披在詹鑫身上,然后把热水从保温杯里倒出来凉着。他努力表现的成熟,好像这样就能听懂詹鑫说的那些过去,成为值得依赖的大人。张哲华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发现詹鑫的时候他说的话,他问詹鑫不冷吗。詹鑫说,被冷风吹着反而精神,人总是要在痛苦里才有力量。但是张哲华不懂,他从未觉得无谓的苦难是种馈赠,他也难以想象面前人这颗纯粹的心,是用多少苦难才换来的。他能给的只有一厢情愿的爱,这恰恰是詹鑫怎么也掏不出来的。不是因为他没有,而是因为对方是张哲华。在这段感情里无论怎么选都必定没有回头路可走,做朋友至少有一个将来能联系的理由。詹鑫何尝听不懂张哲华说过的那些肺腑之言,谁让编剧最清楚如何营造爱意,只是他一遍又一遍骗着自己,结果含糊其辞也欲盖弥彰。他甚至在梦里见到他和张哲华的积木塔,那幢塔垒的太高太高,高的他们每一块积木都不得不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阵风吹来,就只剩满地狼藉。他一边写稿,张哲华一边打开无间道来看,熟悉的台词在耳边响起,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夏天。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油然而生,或许他应该接着这场戏来写他们的故事。写一个盛大灿烂却无人能看出端倪的故事。

詹鑫写着写着入了神,就连身旁的张哲华睡着了都未曾留意。直到他合上电脑,无间道刚好播放到带走陈永仁的那一声枪响。张哲华也随之清醒,凑到电脑屏幕前看着稿子。他恨不得将每个字都揉碎重组,好让自己读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和詹鑫相处的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然而他却有了别的发现。他好像从这个故事中看出了什么,是什么独属于詹鑫能够写出来的,藏在尽头的隐喻。于是张哲华问,能给我再看一遍吗。詹鑫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足够笃定他的猜想。不出几分钟,他几乎把整个故事都背了下来,他背台词从没这么快过,他也从未如此急切的想要让自己成为詹鑫笔下的人物,可他也不知道詹鑫这次写的恰恰是他自己。正如书中人不知自己是书中人。

直到上台前他依旧没有弄懂这个哑谜,聚光灯打下的瞬间,他也只是投入的演着。他站在布景中,如同站在了詹鑫亲手搭建的积木迷宫,周围的一切都完美无缺,唯独他自己心里的缺憾怎么也填不满。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把自己的猜想猛然推远。答案一直都写在他眼前。

——那是他们都清楚的事。

刘建明是一个谎话。是龙警署的谎话,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他知道自己爱着师哥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陈永仁是真正的现实,是丧波十年经历的一切,是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幻境,是他以为自己已经沉沦却被龙署长的手拉回光亮。

放在爱里,不爱是张哲华的谎话。詹鑫则动摇了一遍又一遍,他把自己也放在刘建明的位置上去说谎,说他不爱了,说你是一个好警察,但实际上他和丧波一样陷在爱与不爱的泥沼难以抽身。但其实他们从始至终都站在相同的立场上。

幕布缓缓落下,这场戏才真正到达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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